“殿下……”福公公惶恐开口,小声道:“殿下走后不久,便有商会的人来拜见。萧大人自己开了门,同他们说了几句话,辰时便出门了。走前还吩咐我等在您回府前替他收好细软,他晚上便要带走。”
他们都是不敢直呼乌尔岐大名的,于是只喊他“萧大人”。
李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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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李弃喃喃道:“走去哪?我不在的时候,他可有什么异动?”
“……没有。”福公公道:“萧大人原本还在殿下的书房吹了会笛子,奴才瞧着,像是有些心神不定。过会同那商会的人说完话后,脸色便差了不少,大抵是动了怒。”
李弃沉默了。
因白日诸事引起的纷杂心绪瞬间散尽。
分明此前有诸多细节尚未交代清楚,缘何连这点时间都不愿再等?他自知此事当有误会,以乌尔岐秉性,定不会做出如此轻率之举,但却仍不由自主的感到些许恼意与被欺瞒的委屈,一时竟未能控制得住情绪,眉头蹙了起来。
侍女们并未妄动两人房中的贵重物事,她们本欲等李弃回府后再听从吩咐,此时见他脸色不对,便都谨慎地退至门后,无一人出声。
“他没给我留什么话?”李弃问。
“他说,他心意已定,旁的事……等他回来再说。”福公公道:“还叫殿下莫生气……”
说罢,小心翼翼看了眼李弃。
李弃并未发作,只轻笑一声,嘲道:“好一个心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