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道:“如何说的?”
杨宗一顿,道:“院正说,和主子前两日昏迷的症状,有些像。”
闻言,陆宴背脊一僵。过了好半晌,他忽然起身道:“备马。”
杨宗道:“眼下已是子时,外面坊门都关了,主子这是要去哪?”
陆宴道:“你不必跟着,我去去就回。”
陆宴忍了再忍,终究还是没忍住。
他翻进了云阳侯府。
今夜雾重,天上没有月光,男人的身影迅速地融入了黑夜之中,一路上心有惴惴,他心中暗自感叹,自己这行径,好似也没比唐律强多少。
前方不远处,有几名端着水的婢女,挡住他眼前的路。
他停下脚步,直至她们离去,他才潜到了她的闺房中。
沈甄安静地躺在床上,他走过去,坐在榻边儿上,伸出手,用指尖摸了摸她的耳垂。
静谧中,他不由自嘲一笑。
原来没有那场倾覆之祸,我见想见你一面,竟会是这般的不易。
来的这一路上,他心跳如雷,满怀期待,不停在想,她会不会同自己一样,醒来后,就会把前世的事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