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一个雨夜来的。
后半夜,许是堤坝修建得很牢固,暴雨也未遭损,他很开心,将夜半熟睡的我弄醒。
我与师兄从未越雷池半步,因而从未感受过这种事情。
赵桀的亲近叫我感到害怕和恐惧,我带着抗拒,只可惜敌不过他。
那夜雷鸣电闪,帘外雨潺潺,我被他生生磋磨到天亮。
在此之前,我天真地想也许他是个翩翩君子,只是提了那样的要求而已,并不会真的做那样的事。
这一夜叫我万念俱灰。
我想,我再也回不到云梦山了。
他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情到浓时,他叫我喊他清麟。
那应是他的小字,我想,但是我从不过问。
有次他摩挲着我的脸颊,问我叫什么,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素月。」我骗他道。
这是师兄为我起的别称,他曾说我透彻得像一轮月亮。
我很想师兄,他肯定也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