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知将卢蒙借给他的人都调去护送他爹了,自己只留下两人,准备玩得尽兴了,再雇一批镖师回?京。
宋瑜启程这日,临州相熟的人都来送行,他只冲着众人挥了挥手,随即看向岸边涌动?的人群,遥遥望了一眼后,便回?了船舱。
他早已不属于临州,继续留着只会打搅别?人的生?活。
宋瑜走得干脆,站在台阶上远远注视这一幕的宋璋却攥紧了拳头。他怎么能视若无睹?方才分?明是看到了。
宋璋不能接受兄长这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宁愿宋瑜对他恨之?入骨,起码说明,他还将自己当成弟弟。而不是如今这般,沦为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血脉亲缘,在这一刻已经彻底断了。
宋璋冷漠地转过身,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断了又如何?宋家是他的,他已经向所有?人证明,他才是那?个最合格的继任者。即便百年之?后见到父母双亲,他也无愧于心,他从不觉得后悔,也从不会顾念那?所谓的兄弟情谊。
他宋璋,这辈子没有?后悔过。
宋允知还真没发?现送行的人里多了一个,他跟谢蕴将临州逛了个遍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路上正值阳春三月,各处风景正好,光是回?城的景致便远远看不够。
宋允知这个不爱写诗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做了几首诗。至于画,更是留下了几十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