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宋允知才说到自己帮朝廷收复北方失地,余光便发?现谢蕴的异样。
谢蕴摇头:“没什么,还以为是有谁也要来扫墓。”
“看错了吧,除了咱们还能有?谁呢?”
远处的宋阳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家中。
这些年,宋家还是只有?他们父子俩,不过自从知道大伯是被父亲跟族人联手逼出去之?后,宋阳便单方面的跟他父亲置气,一气就气了好些年。
宋阳总担心大伯跟允哥儿他们在外面过不好,心中甚至盼着他们能回?来,或者是向宋家求助,只要他们回?来,自己就能顺势劝说父亲重修就好。
他相信,父亲应该也是后悔了,尽管他从来没说过,可宋阳直觉如此。
只可惜,大伯跟允哥儿愣是一次也没服软过,日子还过得蒸蒸日上。允哥儿中状元的时候,宋阳欢喜得不行,但是转念一想,允哥儿都已经成了状元,肯定?不会念着他了。等?到前头传了消息,说允哥儿被点为丞相之?后,宋阳便彻底死心了,知道他们再也没有?了和好的可能。
今日看到允哥儿他们回?来本是偶然,宋阳吓得都不敢去扫墓了,慌忙之?下就先跑开,他实?在没脸见到大伯与允哥儿。
这慌慌张张的模样,不出意外地又挨了他父亲宋璋的骂。
可宋阳也不惯着他爹,幽幽地来了一句:“我看到大伯跟允哥儿了,他们回?来扫墓。”
一句话,堵死了他父亲的责骂,宋阳抬眼,清楚地看到父亲眼中那?复杂到无法理解的神色。他想,他大概一辈子也没办法体会到父亲那?骄傲又自卑、敬重又轻蔑、亲切又愤懑的情感。到底是多么扭曲的情感,才能让这个亲兄弟走到如今这一步?
说实?话,宋阳还是有?点心疼的:“爹,要不咱们主动?服软吧,大伯最好说话了。您跟他是亲兄弟,他怎么会真的跟您计较呢?舍出了颜面,总比终身抱憾要来的强。”
宋璋闻言确实?冷笑?一声,脸上寒意遍布:“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