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萧烬这个怎么都杀不死的怪物体质,沈玉衡相信自己解放的日子已经近在咫尺了。
用晚膳前,萧烬还一直在床边批折子,批的眼睛都布满血丝。
他没有积压政务的习惯,谁劝也没有用,只有沈玉衡来了他才肯从哪些堆积如?山的折子里抬起头。
那么大一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批折子弄得像做作业,拉着沈玉衡的手叹气:“母妃,朕累……”
这是在撒娇?
沈玉衡一时没能挣脱开他的手?,萧烬变本加厉地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摸摸,朕好像染风寒了……”
沈玉衡以为他是想趁机揩油,没想到一碰萧烬的额头,热的烫手?。
从前萧烬绝不会有这种小毛小病的,沈玉衡一时着急:“怎么回事?”
萧烬看见沈玉衡关心自己,眼角都扬起几分,眼神却?还是委屈的:“母妃让朕憋着,朕就?一直忍到现在,头风都犯了。”
“……”他就?不该问,问着问着又成他的错了。
但萧烬现在又是伤又是病,他也不好动?什么脾气。
把小桌搬到床边,两人用完晚膳后,沈玉衡又叫人熬了药给他。
那药极苦,连一旁的沈玉衡都能闻见阵阵飘来的苦涩气息。
他还以为萧烬多少?会抱怨几句,或者?借题发?挥,但他端起那碗药,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仿佛喝清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