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Sweety的声音挺起很激动:“什么意思?你说受伤是什么意思?”
“三叔现在在首都医院,他没有说他为什么会受伤,但是事情好像很严重。”想起梁潇左手被斩断的手指,梁倾泽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
他受伤了?很严重?Sweety的耳旁‘嗡’‘嗡’作响,一瞬间,她感觉头疼的快要裂开了。
远处,梁建平办好登记手续笑着向她走过来。
墨镜下,Sweety的眼神呆呆的,耳边似乎有人在不停地重复:他受伤了,很严重……
“隽儿,走啊!”梁建平笑着上前,拉住Sweety的手,只是刚迈出脚步,她怔住了,转过头,凝着Sweety:“隽儿,你在干什么,跟我走。”更加用力的拉着Sweety向前走,可是Sweety却是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Sweety没由来的说了一句:“妈妈,我不能走。”
“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到了美国之后,我们一起过幸福快乐的生活,我会补偿你,用我的整个后半生来补偿你,我会努力去做一个合格的妈妈。”
Sweety身子明显一僵,她也希望可以和妈妈生活在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是,他受伤了,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会会离开呢,人一旦爱了,便是身不由己:“妈妈,我要留来。”
“为什么?”梁建平一怔,恍然道:“为了梁潇?”
Sweety没有言语,只是暗自抿紧双唇,算是默认了。
这……这太荒唐了,梁建平实在难以接受:“隽儿,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恶魔,是那个男人他毁了我。”
Sweety无力的站在原地,一瞬间压抑的眼泪无声的顺着硕大的墨镜边沿缓缓流下来。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这么说,她无心,也无力去知道了,她的心里、脑子里都是他的身影,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幅画面,他躺在病床上,孤单的、虚弱无力的。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呐喊、撕扯、挣扎,她要回到他身边,她必须回去。
闭了闭眼,她轻轻的声音如同灵魂深处发出的一声叹息:“可是,你知道吗,妈妈,也是那个男人他成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