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抬眼向这名客人望去,四五十岁的男子面庞通红,嘴里骂骂咧咧显然是喝多了。
他向严雪宵保证过再也不打架了,翻开手机准备报警,然而这名客人趁酒劲在小醉的腰上摸了把。
沈迟身旁的庄洲登时忍不了,头脑一热冲过去,只不过从没打过架反挨了打。
少年冷冰冰关上电话,穿过吵闹的人群,径直提起那名醉酒男子的衣领。
因为基地有专门的营养师,他的胳膊蕴了层薄薄的肌肉,面无表情把人掀翻在地,那人在地面上疼得直叫唤。
当保安赶来后沈迟迅速收手,只不过学生证掉在地上,男子瞥见燕大两个字立马开口:“我要找他学校理论。”
成柏坐在办公室里代批作业,他是今年考上燕大哲学系的研究生,燕大哲学系被列为最难考的专业之一,他足足考了三年才考上。
他在这届研究生里毫不出彩,光他知道在本科阶段发C刊论文的就有两三个,故其他人都被导师预先挑走了。
他被分到一名新教授手上,对这一结果他并不意外,只是听同学说新教授大多急于出科研成果,需要做好当苦力的准备。
“不仅是当科研劳动力。”他大学同学给他打预防针,“如果你导师结婚了那恭喜你中头奖,买菜接小孩儿辅导功课一条龙。”
总之考上燕大的他既兴奋又忐忑,然而预想中的苦力生活并没有来临。
他导师有司机有助理,根本没需要他的地方,反而对他的论文仔细指导,他根据意见熬夜改论文,资质不出众的他成了同届第一个完成论文的。
因为科研职称与论文息息相关,导师默认一作甚至成潜规则,他主动开口:“我挂二作吧。”
严雪宵清冷说:“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