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伯没有差事,如今就在府里待着。
靖安伯夫人咋咋乎乎了一通,一抬眼就见到有个坡脚的男人不知从哪里拎出了一个鎏金花鸟纹烛台,猛然就急了,尖着嗓子道:“那是我的,放下,快放下!”
谁也没理她。
眼目所见,到处乱糟糟的,她实在坐不住了,跺了跺脚,带上嬷嬷丫鬟们就往外冲。
一路上,时不时有人慌乱地过来禀,一会儿是顾家砸了库房的锁,一会儿又是顾家去了哪里搬东西……靖安伯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黑沉,心情阴霾的仿佛有狂风暴雨在酝酿。
等她到栖云院,见到顾知灼时,狂风喷涌而出。
顾知灼戴着一方面纱,提着马鞭,就站在庭院里,闲庭信步地来回走动。
和乱作一团的正院相比,栖云院的丫鬟婆子们来来往往,井然有序。
一箱一箱的东西被人抬了出来,靖安伯夫人就看到顾氏的亲信媳妇子手里拿着一张陈旧的嫁妆单子一一核对。
每核对完一样,顾知灼就会过去看一眼,并下令:“锁上。”
然后一把黄铜大锁“咔嗒”一下,上了锁。
靖安伯夫人就看到,在院子里,已经堆了好几个上了锁的箱子,摆放得整整齐齐。
“你们在做什么!?”
靖安伯夫人尖利而又刺耳地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