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雨站定。
他心平气和地说:“让让。”
赫琮山沉笑了声。
他长时间没怎么开口:“让什么?”
“我要上来。”瞿清雨说,“你往旁边让让,躺不下。”
赫琮山看了他两眼,依言让出空位。
瞿清雨脱了鞋赤脚踩上去,他脚背也秀气,是手掌可握的秀气。躺上去人就钻进了那条为了防止冷气太冷的毯子里,熟练地蜷起来,正好贴在赫琮山左边胸膛,心跳的位置。
空气很安静。
直到被从后面抱住瞿清雨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平静地质问:“军部第一天知道王虫是一只毒蜂?你第一天计划怎么对付那只异形?你有很多次机会告诉我,没有,一次都没有。”
他闭着眼,眼睫毛在抖:“赫琮山,我真恨不得……”
他瘦了不少,身上分量轻出抱在怀里能感受到的差异,从背后能看到单薄瘦削的肩胛骨。
赫琮山把他肩膀掰过来,正面抱他。右手不那么好用,但上校一个月之内会让它复健到堪比从前。
在他这里,世界上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瞿清雨突然带一点鼻音地说:“这条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