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应该是有抑制剂,是给Alpha用的。他站在那面巨大的镜子前,长长雪白浴袍落下来,遮住他身上的痕迹。
照镜子是在照什么,他歪一歪头,镜子里的Beta青年也歪一歪头。眼清如水,唇红如枫,再望进去,是欲望之海,淫靡长路。
没有人能抵抗镜中的Beta,一眼能望到肉欲芬芳的香气。
有抑制剂,但是不能用。深夜晦晦,他被压在Alpha身下,在很受不了的时候也没有拉开过抽屉,不可以至于为什么不可以,他不知道了。他提到抑制剂Alpha会不高兴,潜意识也告诉他不能用抑制剂,他有机会拉开抽屉但一直没有做。
胀,他弯腰把自己缩起来,床头四脚有束缚带,他又不得不摊平了身体,柔软得像一滩有温度的水,流过Alpha身上任意一处。
吊灯是奇特的颜色,他睁一睁眼睛,小小亲了一口Alpha的额头,被烫得缩回来。
发烧了。
他一惊,突然有几秒想起来自己是干什么的,费力地走下床,去找退烧药和冰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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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科拿着那串誊抄下来的地址,站在了三层小楼前。天气阴沉,小楼底部长满爬山虎,自下而上,严密缠绕。
尖尖栅栏上有报警器,凶恶电子狗眼闪红光,三两只狼狗在附近觅食。遥遥望去,Alpha领地如城堡伫立。
他不知道该怎么进去,在门口绕了半个小时,但暴雨,天助人,电闸跳了,所有的电子狗和报警器报废。他太紧张,没有想到会有备用电池,把人为意外归功于自己运气好。
晚八点,江科小心翼翼绕过那三条凶恶猎犬,翻墙进了院子里。
天色暗,他打着手电筒,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