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李成曙浑身倏地僵住,表情微微愕然。
崔婉君继续振振有词:“玉仪是在咱们家长大的,知根知底,还跟元珩青梅竹马,多好啊?”
其实她早就隐约察觉到儿子对玉仪那小丫头有好感,毕竟儿子对她实在太特殊了。
就好比刚上幼儿园时,她们家小冰块元珩已经有明显的洁癖了,很讨厌别人碰他。
可小玉仪用刚玩过泥沙脏兮兮的小手牵他,他居然也没立刻甩开她,只是牵着她一起去洗手。
崔婉君从没刻意干预过两个孩子之间的发展,只想着顺其自然。
可不知道为什么,步入青春期后两个孩子突然就疏远了,玉仪也似乎越来越怕元珩,总爱躲着他。
现在看到儿子总算开窍,知道要主动追求喜欢的人了,崔婉君还是很欣慰的。
书房里一时陷入沉寂。
李成曙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地说:“门当户对这话虽然土,但也不无道理,若门第过于悬殊,两人之间哪有共同话题?”
“像咱们夫妻俩,至今恩爱伉俪,志趣相投,可不就是因为咱俩家世相当?”
“你确定我们俩家世相当?”崔婉君冷哼一声。
“你们李家可是富豪榜第一名,我们崔家算什么?都只剩几家破酒店了。”
李成曙一时语塞,气势变弱,“当年咱们结婚时,两家还是水平相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