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顿了顿,神色凝重:“她很有可能会走极端……”
“……”闻言,萧沐白放在膝盖上的手一颤,人差点没坐住。
“您说……什么?”他的脸色苍白,薄唇轻轻颤抖着。
“别紧张。”医生立刻安抚他:“我说的只是最差的结果罢了,抑郁症不在于疗人,而是疗心。那些治抑郁的药虽然能最大可能安抚住她的情绪让她冷静下来,但药吃多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萧沐白过了很久才找到了自已的声音,他动了动干涩的唇。
从24号那天将沈念救出来到现在,他平均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甚至都不到,其余时间都守着沈念,连水都没精力喝。
“我该怎么做……”他的声音里带着疲倦。
“疗心。”医生只能这么和他说:“或许目前的生活环境并不适合她,也许换个环境,或着出去旅游改善一下眼界和心态,毕竟人不能只在一个有限的空间里封闭着,多走动,多看看,就算不能治标治本,也能陶冶情操。”
萧沐白艰难点头:“我知道了。”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萧沐白回到病房,走到门日的时候停下脚步。
他拍了一下自已的脸,闭上眼睛努力调整着呼吸,再次睁开眼时,脸上又挂起了温柔的笑。
从知道她生病后的这几天里,除了第一天,即便心里再不好受,可再面对沈念时,他都是带着笑容的。
她已经很苦了,他不能再对她臭着脸。
推开门进去,沈念又在盯着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