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部教导主任来找他,告诉他梁锐言和隔壁班的男生打起来了?,让他过去看看。
梁恪言彼时已经收拾好了?书包准备和谷嘉裕逃了?晚自习去打台球,教导主任的到来让他晚上的计划全部错乱。
真烦啊。他那?时十?句话里可以冒出三四句脏话。
正是年少时期,有燃不尽的火焰和泼不灭的精力,他身上血液都是滚烫的,像是时时刻刻处在火山边缘。他烦躁地?一扔书包,看了?谷嘉裕一眼,对方明了?地?点点头,以看戏的眼神表示对他的同情,转而又扭头去和蒯越林调侃他真是又当哥又当爹。
到初中部的时候,两个班的班主任正在训话,见梁恪言来,已经见怪不怪。要是有一天是梁安成来的,那?才算是见鬼了?。
梁恪言在班主任口?中听完了?原委,隔壁班男生羞辱柳絮宁在先,梁锐言动手再?后?。只不过,重点在动手。
梁锐言在他哥冷到没有温度的眼神下不情不愿地?道了?歉,隔壁班的男生一瞬之?间趾高气昂,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出了?办公室的门?,拐过楼梯间,梁恪言突然摁住那?男生的肩膀。
男生诧异地?回头。
“你是张成的儿子?”梁恪言问。
那?男生说了?声“嗯”。
梁恪言点点头:“你父母要离婚了?,你知道吗?你爸和他秘书在酒店……”他尚带一点理智,没有将无法打台球的怨气通通发泄出来,压下几个肮脏的措辞,“她是父母早逝,你的后?妈倒是数也数不过来。”
“你”男生目瞪口?呆。
目的达成,就无需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