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满意,越过李越进去屋内,李越紧随其后,看着他巡视屋内,像是领主审视自己的地盘,目光在案上堆满的纸张和李狗儿上多停了两息,而后落座,重新注视李越。
在这样的氛围下,李越觉得自己像个待审的犯人细论的话,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咬了咬舌尖,乍然的疼痛刺激他冷静下来,他在另一张凳子坐下,左手抚过柔软的、被视作后路的小腹。
李越沉下心,迎上岩夏的双眼,故意道:“夫君这是来抓我了?”
岩夏嗯了声,眼中情绪复杂,“是,来抓你回龙谷。”
龙谷?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瞪大了些,岩夏克制住想伸手触及那几簇睫毛的念头,他的心跳缓缓,既沉闷,又似酸痛。
为什么到了现在,只要瞧见他有一点不如意,还是会心软?
岩夏知道答案,但他不想知道。
李越问他是不是说错了,他舌根发苦,自嘲笑道:“你走当天我就去了和西洲接壤的边缘地带,越……李越,前几日,我才从边缘地带来琳琅区。”
李越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