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也跑的太快了……”
这边李越可不管别人如何失望,他早有规划,进城就先找小摊贩们买了份地图,循着地图选好了落脚点,也不去专门的交易所租凭房屋,直接选了一户听着人声寥落的院子敲门。
“谁啊?”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妇人,李越的视线隐秘的越过她落进院内,如他所猜,老妇人身后空无一人。
许是独自生活的原因,老妇只严谨的开了细细一条门缝,半张脸藏在门后,用一只眼睛打量外面。
李越纠结了下要不要直接杀人灭口,然后鸠占鹊巢,但转念想起此时风口正紧不适宜闹出动静,遂放弃,选择了同样擅长的另一种方法。
他上前两步,捂紧婴儿的手松了松,在老妇眼皮子底下露出了一点婴儿糊满血污的青白面皮。
“你……”老妇惊骇。
李越不等她说话,立马满脸悲痛的哭诉起来,将城门口对着守卫们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然后恳求道:“我现在无处可去,若是只有我一人便罢了,可我还有的幼弟,他还不满周岁,万不能和我一起风餐露宿,只愿您发发善心,给我兄弟二人留个屋子住吧!”
为了取信于人,李越加诸筹码,“我是个医修,灵石不成问题,只等周转过来便能付上房资。”
婴儿脏污濒死的模样太过震撼,再有重利诱之,老妇并未犹豫多久,很快开门放了李越进来。
医修的身份是个好噱头,她不愿招惹,便指了西面的厢房,示意这一边可以全借给李越安顿。
她自述姓周,李越便口称周夫人。
周夫人是个很安静的人,并不会主动找话,同住一院,往往见了面也视而不见,没有一点多余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