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什么来路?”
“不清楚,瞧着钟敏神秀,脸又嫩,应当是哪个世家藏起来的天骄吧……”
“人虽长的脱俗,但这脾气也太差了吧,谢师兄可是堂堂剑宗首席,他就这么甩脸子我们还得尊称他一声小师叔,以后怕是难相处了。”
此话一出,众剑修弟子皆是附和,面上不由流露出苦色。
不过也有数人呐呐无言,望着新晋小师叔离开的背影失神,忆起小师叔放狠话时的一举一动,说不讲理也不讲理,说冷傲娇蛮也确实。
都说谢师兄受气了,可换做是他们来受这个气,好像也不是不行啊……
一时众弟子间千人千意,举目四望,俱是各怀心思。
李越倒没想这么多,他纯粹是看见修士就心情不好,想撒个气罢了。
带路的剑修就很符合修真界的刻板印象,通身玄色,唯有佩在腰侧的剑刃偶尔反射凌凌冷光,一瞧,便知是个剑心已成的厉害人物。
李越走在前头,虽未回头,但也能将身后那人的动作猜个七七八八。人虽寡言,但这周身气势凌冽,一双眼隐隐透着血气,压迫感十足,多半学的不是杀生剑就是修罗剑。
这又和云青昭不同了。
云青昭喜好浅色衣物,两套礼服也是白衣大袖上纹金色秘印,让人只觉庄严和神圣,本命剑亦是天道赠与的横渠剑,修的道,也是几乎无人能大成的苍生道。
此刻想起来,李越才恍然,云青昭身为剑圣,果真处处都与旁人不同。
灵犀峰悬于半空,到了连接地面的梯子前便不再走了,姓谢的剑修御剑而起,而李越从前的佩剑自上山之日起就被云青昭与岩夏二人收走了,此刻的他无剑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