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玦站定在桌前,距她只?两步的距离,白婳闻嗅,果真?察觉到酒气,那么多人围着他左敬一杯右敬一杯的,岂能不醉。
“婳儿。”他唤她,声音微哑,“傧相嘱咐我,执秤杆掀了盖头后别先?只?顾得亲热,得先?同你饮下合卺酒,才算正式礼成。其实不用他教?我这些,我又不是第一次掀你的红盖头。”
这话是没错,细数下来,得有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南闽国虢城,伞仙的地盘里,她怕宁玦生死一战会有不测,心软之下决定圆他一桩心愿,遂与?他敬了天地,简陋成亲,洞房花烛……那时,她便为他穿了一次嫁衣,由他掀起了红盖头。
另一次,则是她做戏要嫁给荣临晏,结果宁玦当了真?,忿忿赶来劫走她,他以为自己遭到背弃,大怒着扯下她的红盖头,眸底都是猩红的。
至于第三次,自然?是眼前了。
两人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着实不易走到今日。
白婳喃喃回:“这次是最正式的,且广为见证,同样也最受亲友们的祝福。”
“除了祝福,恐怕也有别有用心的。”宁玦忽的略有意味启齿,话音落下,他执起秤杆掀起了白婳的盖头。
四目相对?,白婳顾不上琢磨他奇怪的言语,只?全神贯注盯着他脸颊泛红,带些薄醉,还有嘴唇,红得异常,看着……很是诱人。
她偏过眸,暗恼自己,怎么越来越学他的不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