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该的,你也是我的病人。哦,我今天要回日本参加一个心理研究的会议,等你回国,我还会再来看你,不过,我想你已经彻底痊愈了。”他笑看我身边的唐镜,“真是奇迹,让我更加相信辰的那些梦境,我起先还以为是他的幻想症。”
“对了,辰呢?”
我问。他眨眨眼:“啊,我先走了。等你回国。”说完,他跑了,像是刻意回避了辰的话题。
本想追问,镜的父母和哥哥们都来了。珊娜,左思朝,骏也来了,一下子热闹起来。
镜的母亲握住我的手,哽咽落泪:“谢谢,谢谢你楠楠,谢谢!”
镜微笑地在边上看着,镜的父亲走过来,轻叹一声蹲在镜的面前,握上他的肩膀,捏了捏,像是许多父亲一样,没有太多的话,可是,能明显感觉到镜父亲的改变,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难以靠近。
镜的哥哥也站到镜的身边,拥抱他。
镜的父亲看向我:“梦小姐,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你为镜做的,我也会感谢梓樵,让他的妻子来给我们家镜做移植手术。”
当镜的父亲说出这句话时,镜的母亲陷入一时的尴尬。镜的哥哥们轻轻一叹,揉了揉镜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轻耳语。
我跟镜的感情,白痴也看得出了。
这个医院也流传着我们浪漫的童话,一个先天心脏缺失的男孩,遇到了一个先天心脏多余的女孩儿,他们相爱着,他们手拉手一起进入手术室,即使被麻醉昏迷也依然牢牢握着对方的手。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女孩儿,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妻子了。
镜的父亲说得很明显,他要感激梓樵,他是在提醒镜,他是为镜好。提醒他,我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了。
“呃……别说了别说了。”珊娜跑出来打圆场,君君耷拉眼皮看镜的父亲,嘟囔:“说不准有人自愿做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