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本就是孤独的,他孤独地来到这个世上,也该这样孤独地离开,什么都不要有。
张知序面无表情地看完,又扫了一眼那木匣。
除了银票,里头还有一方惊堂木。
很旧了,带着些孩童时候的痕迹,孤零零的,完全没有了从前被握在谁手里时的威风。
喉咙有点痒,他飞快地收回目光,想岔开话头
旁边的人突然就伸手抱住了他。
“做什么。”他闷闷地问。
陈宝香拍着他的背,笑眯眯地道:“我府上的人,我抱不得了?”
她最近很忙,身上带着长枪和校场上晒透了的旗帜的味道。
张知序将脸埋在她腰间碾了碾,喉结动得厉害。
陈宝香安静地拍着他的肩,一下又一下。
朋友长大之后各走一方是很遗憾难过的事,但谁也阻止不了,谁也改变不了。
幸好她幼时没朋友。
唯一一个不算朋友的陆清容,现在估计也在大牢里等着过年呢,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