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银月想了想:“每日早上去制药署,下午去郊外的村子里收药,晚上回家还要看书。偶尔得几日休沐,全被家里安排去跟谁谁家的小公子游湖了。”
“也就是说,你其实不怎么关心溪来。”
“我倒是想关心呀,他信也不回,人也不来找我,我上哪儿关心去?”
张知序唏嘘摇头:“人家也忙,但只要是你的事,他都知道。”
银月一愣。
张知序接着道:“试着去想想他的处境和面对的事吧,他很喜欢你,这用不着怀疑。”
仿佛被清水点了眉心,银月眼眸微微睁大,跟着就开始沉思。
是哦,她好像从未仔细关心过张溪来。
幼时没有避忌,张溪来是她的玩伴,她高兴了他得陪着,不高兴了他得哄着。所有回忆的画面都是她占大半,他在边角。
而现在,她对他有些情愫,但依旧没了解过他的想法,只想让他快点跟自已成亲,完全不管他在面对什么。
霸道得跟幼时一模一样。
想到这些,银月突然有些慌,起身匆匆跟二哥哥告辞,然后逃也似的回了家。
如今的张家虽然也不复从前荣光,但有二哥哥庇佑,她家的旧宅还是留下了,这里有她和张溪来熟悉的一切。
跑过幼时一起种下的梅子树,穿过两人比跳远的回廊,银月匆匆跑进内室,翻出一个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