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乌尔丽卡来形容接下来的日子,她会说,“车轮战。”每天起床打神统睡觉被神统夜袭再打神统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每打一次神统,她就在心里问候一次凯洛斯,她都不放假的吗。不管凯洛斯放不放假,反正她没法放,乌尔丽卡怨气冲天,揍神统都揍得更有劲一点。
在揍神统期间,乌尔丽卡甚至还能抽空回复风暴神统的投降书,她简单粗暴地回了一个行,就将回信寄回,她实在是没精力再多写两句了也没啥精力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投降,大不了之后再打一个。
这段时间如此之累以至于她没什么空管闲下来的亚兰,导致他在军营里大偷特偷,然后用自己的那张具有欺骗性的脸脱罪,乌尔丽卡自己的钱包也丢了几次,随他去了,她没空揍他。
所以等进攻停止,而他们已经到达首都城下的时候,乌尔丽卡做的第一件事是在队友们的帮助下把亚兰狠揍了一顿并没收了他所有的非法所得,第二件事是她请了一天假,甚至没告诉乐诗,屠农,或者西琳她去了哪里。
屠农是在某片荒原上找到她的,她没有走太远,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着什么,然后又烦躁地把那一页扯掉了,在这个过程重复了几次之后,屠农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让她吓了一跳。
“是我,”他低声说,“你在画什么?”
“啊,老师,”她抬起头来,“没什么,我只是想画一些我小时候的记忆,但是我好像画不出来了。”
“介意给我讲讲吗?”他顺势坐在她身边,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只是很平常的记忆,”乌尔丽卡说,“我小时候很贪玩,虽然我父母不让,但是我总是到处跑,有天我迷路了,走进一片荒原,就像这片荒原一样。”
“然后呢,”屠农卷起她的一缕头发玩,“你父母找到你的吗?”
“不,不是,我自己回去的,”乌尔丽卡咯咯地笑,“一开始我完全不害怕,荒原上好玩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我看了半天蚂蚁搬家,捡了很多漂亮的小石头,采了很多野花,然后在黄昏时分,我开始害怕了,一边哭一边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回家的路,在傍晚到了家,挨了一顿狠揍,完全是我活该。”
“认真的,我完全没想到我会怀念那一天,”乌尔丽卡说,她终于放弃了画完那幅画,转而将注意力转到他身上,她枕在他的大腿上撒娇,“老师也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可怜的女孩子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只能在她残暴的主人手下讨生活,有天她碰到了一座尖塔,尖塔中的精灵送了她一份礼物,告诉她,她终将成就大业。”
“老师可不残暴,”乌尔丽卡抗议道,“至少没那么残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