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陆要待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毕竟身上压着一条人命,据说至少要两年。
劳动的时候,肖飞悄悄从山坡那边摸过来,隔着栅栏对她说:“陆陆,你没做就是没做,我相信你。”
他大概以为她会感动,但她心底的荒凉却在扩大。
她已经不需要谁来相信他,至少不需要他的相信。
这个地方,她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想到了纸团里写着的那个名字和联系方式。
她给孟西城写了封信,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这点期盼足以支撑她继续熬下去。
月末果然又有人来看她,却不是孟西城本人,而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头发是时下流行的大波浪卷,脖子上的一条围巾大概就够她半年的学费。她带了吃的和衣服来,还有书和很多文具,对她说:“还需要什么,你可以跟我说。”
唐陆仍然充满戒心:“你是谁?”
“我啊,我叫莫澜,是个律师。”
“你怎么会认识我?”
莫澜笑了笑:“你别紧张,我是来帮你的。你们学校有位女老师前段时间在医院住院的时候见到我,特意跟我提起你,这些东西都是她让我送来的。”
原来是那位获救的女老师,跟孟西城没关系。
唐陆掩下心头的失落:“不用了,我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