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怔怔地呆了一会儿,篝火晚会和热闹的舞曲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周围只剩下昏暗的路灯照在路上,还有柠檬树被海风吹动的沙沙声。
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了,只有祁斯年给他的温度是真实的。酒精和夏夜的热度起到了明显的作用,有这么一瞬间,白朗突然觉得感动到想要哭。
他把头埋在祁斯年的背上,过了会儿,口齿含糊地喊了一声:“首席。”
祁斯年立刻“嗯”了一声,侧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亲,问道:“胃里难受吗?”
“不难受。”白朗用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双眼里慢慢蓄满泪水。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心里觉得无比幸福,泪水却抑制不住地流下来。白朗觉得自己从来不是这么矫情爱哭的人,哪怕年少独自一人漂泊在外,遭遇了那么多不公平待遇,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祁斯年用手在身后轻轻拍打着白朗的身体,问道:“怎么哭了?”
“没有,我没有哭。”白朗觉得有些丢人,于是轻声说,“是唐尼先生的柠檬酒度数太高了。”
祁斯年笑了一笑,不知道相信没相信:“以后还是别喝了。”
“我不要。”白朗晃动了一下双腿,凑过去舔了舔祁斯年的耳朵,说,“我喜欢你背着我。等我们以后老了,你天天背我好不好?”
祁斯年的睫毛扇动了一下,笑出声来:“等我老了,我要给你做饭,要学做gelato,要陪你在路边演奏小提琴,最后还要把你背回来?Maestro Bai,你比我小几岁?你觉得合适不合适?”
白朗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身体也跟着晃动起来:“我觉得简直太合适了。”
他又凑近祁斯年,意有所指道:“反正你体力那么好,一定可以厉害到八十岁。”
祁斯年听了,似乎是低低地笑了一声,手也从他的腰线缓缓向下滑去,按着他的屁股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