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以津的一瞬间,贺嘉泽骤然睁大双眼,“噌”地一下直起身子:“你,你…… ”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脸憋得通红,一副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太出口的样子。
贺嘉泽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人。
当时在贺敏的各种严苛要求下,贺嘉泽确实怨恨过谢以津的存在,可又掩饰不住心底对这个哥哥的崇拜,控制不住地想要和谢以津亲近。
每次好奇谢以津在做什么的时候,贺嘉泽就会蹑手蹑脚地跑到谢以津的房门前偷窥,被谢以津发现之后,脸上浮现的就是这副气急败坏,又有点慌慌张张的神情。
谢以津对他这副样子习以为常,他瞥了一眼贺嘉泽手上正在做的东西:“你现在拿的是P1000的枪,一会儿要上样的话,最好换个精密度高一点的枪。”
贺嘉泽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一把移液枪,抿了抿嘴:“你,你和秦灿……”
问问题的人明明是他,贺嘉泽自己的脸却越来越红,话好像烫嘴一般在舌尖上滚来滚去说不完整:“他……他和我说你们俩是,是 ”
贺嘉泽支支吾吾地半天没有把话说全,谢以津却明白了过来。
他知道秦灿那天找贺嘉泽问了自己的过往,没想到秦灿竟然也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对贺嘉泽全盘托出。
谢以津微怔片刻,随即坦然承认道:“嗯,是的。”
贺嘉泽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他打开移液枪枪头的盒子,将移液枪怼进去,力气大到似乎快要把盒子戳穿:“……什么时候的事?”
谢以津:“在你来伦敦之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贺嘉泽再也忍不住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咬牙切齿地指着谢以津:“你们,你们怎么能……你们可都是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