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倒打一耙,”季晚疏话是那么说,但手上的动作却还是非常温柔,“你打我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留情。”
“打架这种事,那肯定谁都不想吃亏么,再笨都晓得还手,”温朝雨咬紧了唇齿,渐渐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而且凭什么总是我挨打啊……”
她咕哝完最后半句,再也没有心思和季晚疏吵嘴了,夜色变得深沉,廊下的灯笼灭了几只,温朝雨彻底看不清季晚疏的脸了。
等到半盏茶的功夫过去,那点温柔终于往更内里的地方蔓延了进去,温朝雨抽了一口冷气,匪夷所思道:“怎么这么疼啊?怎么比我挨刀子还疼啊?不来了不来了,你起开――”
见她挣扎着要逃跑,季晚疏憋得耳根通红,摁着温朝雨说:“忍一忍,我是按你教我的来的,你这时候跑什么?”
温朝雨扒拉着帐子,满头是汗地说:“不来了,真不来了,疼死我了都,你不信试试看,我让你尝尝这滋味儿。”
“放轻松,别紧张,”季晚疏控制着吐息,一点一点地亲吻着温朝雨,“你先适应一下,你不发话我就不动,别跑了。”
温朝雨只好调整着气息,努力适应着季晚疏的存在,但她总也控制不住想逃跑,没办法放松身心,坚持了一阵后还是推开季晚疏跳下了床榻,可季晚疏又把她逮了回去,两个人就这么在房里闹腾着,你追我逃,闹了大半夜才消停下去。
翌日天明,温朝雨和季晚疏起得晚,去到前厅时,尹秋和满江雪连午饭都吃过了,正坐在廊子里烤着火赏雪景。温朝雨腰酸腿软,浑身不舒畅,季晚疏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两人都一副昨晚干了坏事没怎么睡好的模样。
瞧见尹秋大中午窝在满江雪怀里打瞌睡,温朝雨凑过去看了看她,对满江雪说:“这孩子怎么了?瞧着精神不大好,昨天不还活蹦乱跳的吗?”
满江雪抬眸望向她,闭口不言,但投来的目光里却掺了些不可名状的意味。
温朝雨和她对视了一会儿,纳闷道:“你什么眼神,干嘛这么看着我们?”她侧首瞧了瞧季晚疏,“是我们没把脸洗干净还是怎么?”
季晚疏也目露疑惑,站在门边一语不发地看着满江雪。
满江雪将她二人来回扫视一遍,平淡道:“没什么,你们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