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度过好几个冬天,谢倾已经能算准了时机,既让南序玩到了雪,也掐着时间撑伞,因为再多触碰一会儿,寒意侵袭,南序可能第二天就会感冒。
严肃的氛围一下子被打破,有时候南序真的觉得谢倾跟装了什么日程提醒的管家小程序一样,到点就上线,甚至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也非要来煞风景。
骤然打开的伞面将雪与人隔开,也隔出了伞下两个人小小的世界。
南序好整以暇地等待谢倾运转完他的举伞指令。
谢倾看到南序有点憋不住的笑意,也笑了出来。
气氛轻松了许多。
但是谢倾有种轻松过了头的不详预感。
南序稍微调整了个舒服的站姿,刚才谢倾告白的时候由于过分谨慎和诚恳,站得像在军队一样在接受审阅,导致他也跟着挺直背脊快要站僵了。
他松动了关节,姿态变得懒散,长长地呼气,在寒冷的温度里变成一串白色的雾气。
从和谢倾面对面,到和谢倾肩挨着肩。
南序的嗓音有了怀念的意味:“你还记不记得,中学的时候,我因为感冒错过了一个冬天的雪,你提前知道了春雪想诓我和你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