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宜的造型刚做完,一身西装的谢准就来了。
他走到温洛宜身后,温热的大手抚在她的脸上,温洛宜皱眉移开,又被他强力板正。
“神经病!”她骂道。
谢准并不生气,他甚至有些想笑,于是也就真的笑了出来。
“你知道吗?”他幽幽道,“你十五岁那年,我突然发现,你长大了,不再是跟在我身后的小姑娘。你比我小五岁,这个念头是很邪恶的,于是我想办法把你弄走,你本来就是私生女,不是吗?
可后来,我才发现,你根本就不是爸爸的孩子。这更好了,我只要把事情捅穿,你就没有了继续留在家里的价值。
看在你这么些年,尽心尽力讨我们欢心的份上,你后续的生活我可以管,给你安排高学历、好工作,这对我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可是你不听话,你非要跑,非要找新生父母,我不拦着你,等你碰壁了就知道哪里的去处更好。就算到现在我也不后悔,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我没有时刻掌握你的踪迹,才让你在我面前溜走这么多年。”
温洛宜捂住耳朵,不想听他说这些对她来说完全不重要的事,可他们的距离太近,哪怕她捂着耳朵,哪怕谢准不用过高的声量,温洛宜还是能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说过,我会给你自由,只是想跟你谈谈。”
温洛宜恨恨打断他:“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实际上你做的一切都与你说的话背道而驰。”
“是,当然,我说的自由也不过是相对的,在失去你踪迹的日日夜夜里,我早就发下毒誓,只要找到你,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生生世世和你绑在一起。”
温洛宜开始推他,又推又打又抓:“疯子!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去看医生!”
“等下还有订婚宴呢,洛宜。”谢准没有放纵她的脾气,将她挥动的双手紧握,英俊的脸上让人嗅到了几分危险,他从背后抱着她,轻声说,“你现在的名字很好听,是姓楼的那个女人给你起的?你别担心,我不至于对一个病人做手脚。在我为你痛苦的这些日夜里,你过得倒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