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天空偶有薄云,随风舒卷,遮挡皓月,一排鸟儿从月下飞过,衬得月亮无比得大。
不远处烛火深深的屋内,皓腕翻转,白光微不可查地扶摇直上,薄云很快就散得干净,只剩了月。
她们真的这样坐了一夜,看着月升月落,拂晓风起,霞光铺散。
看见霞光的那刻,苏陌忽然张了口。
“我问过了,褚清秋,喜欢你。我便,放心了。”她开始变得絮絮叨叨,“她很强,也待你很好。”
“对了,我屋中的床下,有个箱子,里面是我送给你,和褚清秋的。”
“莫要忘了。”她说。
“莫要忘了……”
霞光彻底穿透云层,是个晴朗的白日,薄纱一样的夜色褪去,阳光万丈。
“我不会忘。”宁拂衣低低道,她一个人坐在原地,身旁只剩了呼呼的风。
宁拂衣低头抹去不知何时又落下的泪水,而后扶着门框起身,腿脚已经酸麻。
隔壁的屋子忽然传来声闷响,宁拂衣顿时化作黑雾挤进门缝,把撞在桌上的女人搂进臂弯:“怎么回事?”
褚清秋此时眼角艳红,显然有泪,她一手捂着太阳穴,一手捂着被磕到的膝盖,虽不是那么疼,但眼泪还是往下落。
“很疼吗?”宁拂衣急得险些转圈,一会儿替她揉根本没伤口的膝盖,一会儿按摩她眉心,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