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句话的事,谢仪舟之?所以生气,更多的是因为想起生父生母的轻视,他们从来不把她当人看,致使她反应过大,迁怒了谢问封。
见谢问封神色真诚,又?瞧见他僵硬的下肢,谢仪舟心里滋味难言。
稍稍等了片刻,她低低“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对方的赔罪。
气氛稍有好转,几人都轻轻松了口?气,但本身不熟,骤然和好,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谢问封琢磨了会儿,就着先前的事情主?动打破沉闷:“我听说了些你与太子的事……以为你们感情很好。”
他听?说的显然不是什么好话,但谢仪舟不介意。
她道:“是很好,我很喜欢他,可再好也得分清楚是非对错。我不欠他的。我不亏欠任何人。”
“是。”谢问封借着屋中烛光往她脸上瞅了几眼,道,“你从小就是这样,看着很温和的一个人,其实性子冷淡,很少与?人亲近,也从不接受别人的好意。”
谢仪舟第一次听见来自父母、颖姑母之?外?的谢家人的评价,惊讶地抬眼,“我冷淡?”
“是啊。”谢启韵附和道,“从小我就知?道有个妹妹养在祖籍,每次回去想与?你说话玩耍,你从来都不理?会。”
谢仪舟完全?不记得了,懵懵地看着她。
谢问封也道:“我考中功名后,在家中能说得上话了,前两年回祖宅时本想问你要不要来京城与?二妹妹作伴,结果到了你面前,一看你拒而远之?的疏远态度,不知?怎么的,就说不出口?了。”
谢仪舟会不会答应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对此全?无印象,只记得大堂兄意气风发,风光无两,衬得她像路边灰扑扑的小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