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那张纸,忽然觉得头上的伤口像是被人重新撕裂,又泼上了一坛烈酒,疼得我指尖都开始麻木。
我深吸一口气,吩咐身边的婢女,“去,替我报官。”
当晚,他推开了我房门。
玄色锦袍,愈发衬得他眉眼冷峻,只是那双眼里,却压抑着一丝怒火,“是你报的官?告婉婉蓄意伤人?”
“是我。”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蓄意伤人,难道还不够立案吗?”
他声音低沉,眉宇间带着不悦,“她一时冲动伤你固然不对,但我已经罚过她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惩罚?”我冷笑一声,“不知侯爷是如何惩罚她的?”
“她素来任性,我已经罚她在院中禁足一日了。”
我愣住了。
随即,我气极反笑,笑得头上的伤口都抽痛起来。
“我头上缝了三十几针,你就罚她禁足一天?”
“顾无尘,你告诉我。”
“你这到底是罚她,还是怕我去找她麻烦,借机σσψ护着她?”
他眸色一沉:“休要胡言,自然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