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晗咦了一声,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为什么看起来表情很奇怪?
邹季白强绷着脸,含泪说:“没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还能怎么办呢?
洛晗带着她的快乐离开了,等她走后,邹季白才站到门口,抱拳道:“陛下。”
“进。”凌清宵放下笔,看着邹季白,问,“百花大典布置的如何了?”
邹季白肃着脸,说道:“会场已经大致完工,卑职带着人里里外外检查了两次,一切如常。”
凌清宵轻轻点头。百花大典不是一个重要典礼,但是一百年一次,事关农桑,备受一些老学究推崇。这种典礼凌清宵实在见过太多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顺顺当当落幕就好。要不然,凌清宵又要收到很多老学究痛哭流涕的上表奏折。
他即便处理公务快,也不想凭空给自己增添工作量。尤其,他现在是个有家室的人。
凌清宵说:“你多盯着些,不必有太多花样,中规中矩即可。”
邹季白抱拳,朗声应道:“是。”
凌清宵说着将桌案上一本奏折浮起,飞到邹季白面前,说:“这个月禁军训练记录有好几处语焉不详,回去重写。另外,新兵训练章程,现在还没拟好?”
邹季白接住奏折,背后冷汗都要流下来了。果然,洛晗在和洛晗不在,凌清宵完全就是两个状态。现在这个严苛、冰冷、强势的人,才是他们认知中的天帝陛下。
邹季白肃立,道:“属下失职,卑职这就回去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