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那身月白色的僧袍,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半披半束的长发梳得一丝不乱。
只是,较两三个月前,他瘦了好多好多,脸上也多了一片青色的胡茬。
夏时锦心中五味杂陈,眸眼低垂,无法直视那张脸。
放着好好的江山不要,非得为个“情”字沦落到这种地步,还要在她面前可怜兮兮。
既要当个坏人,为何不坏得彻底些。
夏时锦也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眼前这张脸让人甚是恼火。
“还以为,阿锦永远都不会来见我。”
萧时宴最先开口。
虽说当初是强迫的,可好歹也算是拜过堂成过亲的。
夫妻一场,夏时锦也不想萧时宴过得太凄惨。
更何况他多次救她于水火,帮她逢凶化吉,从命运的角度,萧时宴是她的贵人。
夏时锦偏头盯着一处,慢声道:“只要你肯安分守己,放下野心,日后,我可求阿野放你自由。”
萧时宴对这句话毫无兴趣。
他面无表情地朝夏时锦踱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