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自己的脸,过去与现在的惊蛰就活在他的体内,那种微妙又异样的感觉……袖口随着惊蛰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白皙的手腕,就在接近碗口的位置,有着几乎一圈又一圈的红纹。
起初来看,以为是哪里摩擦出来的伤痕,然仔细看后,却会发现,这并非外力施加后的印记。
这是胎记。
惊蛰出生的那家医院,在当年出过事,有人在医院里偷小孩,结果由于惊蛰这胎记太过明显,护士一眼就认出来,这才制服了那个据说是“孩子母亲”的人。
后来才查出来,那个人是借着产检的说辞进的医院,却在临检查前溜走去其他楼层,结果却是干偷窃的活。
也为此,惊蛰的妈妈很喜欢他这胎记,小时候时常拍下各种照片。
这些痕迹在惊蛰的身上存在已经太久,以至于他刚在镜子里看到这红痕时,几乎都没反应过来。
红线……红痕……胎记啊……
惊蛰瞪大了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顾不上擦手,猛地打开了门,就对上守在门外的赫连容。
见面到现在,他们的对话少得可怕,男人的做法也异常怪异,尤其是这紧迫盯人的姿态,如同某种黏糊阴暗的怪物。
要是换做其他人肯定受不了,要是惊蛰还没恢复记忆,怕也是要吓得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