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去年,这个谜团,才终于被揭开了。
景元帝与岑殿下并没有葬在皇陵,而是不为人知地入葬暂关山。
是的,暂关山的古墓,就是那遍寻不到的二人墓。
今日展会里的东西,是从这里面运出来的,展览结束后,就会全部送回国家博物馆。如此重要的东西,自然会有不少人惦记着,自然,也是这些安保力量存在的原因。
而惊蛰在看的画,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这幅画其实并没有多么高超的画技,只是描绘了一处热闹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在那画下,唯独中间两人最是清晰,以他们身上的装扮与亲昵的态度,不难看出这是两位情意深重的男子。不过奇怪的是,虽然画作的中心明显是这两个人,偏生画的只有背影。
只单凭它跟着墓主下葬这点来看,这两人应当就是景元帝与岑殿下。
其他展品前人来人往,唯独这画前稀稀疏疏没几个人,毕竟也不是多高超的画技,留不下太多的人。
陈佩如大步走了过去,站在惊蛰的身后说:“文经,怎么看得这么入神?”
惊蛰的肩膀微微一颤,好似才回过神来。
他看向陈佩如的眼神有些恍惚迷茫,仿佛还沉浸在某种奇怪的回忆里,那脸色尤为苍白,可两颊又带着病态的艳红。
陈佩如一惊:“文经,文经?”
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本能觉得惊蛰的状态不对劲。
“没,没什么。”惊蛰哑声回答,“就是这几天,一直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