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也刚大病初愈不久,断断续续地在疗养。
眼下,她柔和优雅的神色不再,眼眸流转间多了丝遗憾和释怀,眉眼舒缓地同我们母女客套,仿佛先前的种种皆是闹剧。
“我刚瞧了,人恢复得不错,就多聊了两句。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我们都到了这个年纪,见一面也就少一面了。往后能不能再见面还难说,林欣,你也多保重”
林欣没有正面同梁舒打过交道,所以对她一无所知。
眼下她嘴角始终勾勒着浅笑,盯着梁舒神色许久,仿佛听出了她的话外音,才欣然地点了点头。
而我见识过她的不得体与绝情,所以面对她此时的表现,内心久久无法沉寂。
她的眉眼里没有先前的尖锐,也没有任何歇斯底里的举动,两厢对比下,我震惊地面对她真诚的释怀。
后来的夜晚,梁仕沅依旧像黑衣侠,不动声色地出现在我家楼道口等我下班。
他站在随着我脚步声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等我,然后伸出纤长白皙的手,将雀跃的我拥入怀中。
我难得乖巧顺从地附上了他精壮的腰身,贪婪地吸吮着来自他身上的清香,恋恋不舍地静默相拥,站在门口,没有动弹。
“你妈身体好点了吗?那天,她说的话,让我很意外”
我轻抬头,柔情蜜意地亲了下梁仕沅的下巴。
“嗯?我们的事情,她同意了”,我们都不舍得进屋,梁仕沅伸手轻揉了我的后脑勺发丝,顺着它往下,将我抱得更紧了些。
“真的?那你是怎么说服她的?我这辈子都没敢肖想过这天,以前觉得他们若是不同意,那就不结婚,反正谁规定不能谈一辈子的恋爱?我可是经济独立的现代女性,可以接受这样的角色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