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冷漠,你不要以感情为借口掩盖你的利益至上,我就想知道,为什么目标是我爸的律所?”
“最近这几年婚恋市场好做,他们律所的这块业务在同行里面算是拔尖,虽然小是小了点,但是核心成员都给力,专注做一个领域,也积攒了不少资源,能够很好地弥补我们律所这部分板块业务的缺失,我想我解释得很详细了?”,卢柏川回过头来看我,充满精明的双眼中,我竟也能捕捉到一抹迷离。
“我突然有点恨我自己了,原本是市值 1 千万的律所,你硬生生以结婚的幌子,将我爸律所的收购价压到了 5 百万,那可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何况这个律所,还不是他独有的!”
谈话间,我有点忿忿不平,胸口闷得沉重,语速湍急,但始终没有脱口而出更难听的话。
“你换个角度想,你父亲也要退休了,到了我手中,我一定会把律所做得更好,何尝不是一种好的资源整合。”
卢柏川面前的咖啡已经见底,我的怒气逐步在这场谈话中瓦解,并不是不恨。而是我知道,现实的商战,本身就这般充满尔虞我诈,这是律所的宿命,也是徐良事业的宿命。
我不再同他多做纠缠,我起身拿了包,就想潇洒地走。
但还是被卢柏川给叫停了。
末了,他总算放下了久坐盘旋的腿,西装裤下以直角的弧度笔直地伸展,手表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卢柏川棱角分明的脸阴晴不详,他语气放缓,轻柔又无奈的话在空中回荡:“芊越,我是真想过娶你,但我知道,你是真想不和我过。”
分手的那夜,我回去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