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两位女护士,双脚因步行太多,都有些抖嗦,大家一身的泥泞和狼狈,白鞋依旧近乎全黑,但讨论声还是高亢,各自抒发着对劫后逢生的期盼。
我耳畔的话语絮絮叨叨,不断地席卷而来,而我的内心此刻却汹涌澎湃。
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们是凌晨 3 点才找到达最近的驻点。
看到柏油路的尽头,有微亮的灯光和帐篷,那种喜悦难以言表,甚至对生命渴求的念头,完全覆盖了我们的疲惫。
我们远远地望着被黑暗笼罩下的稀松光芒。
“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年纪最小的那位女护士率先发现了目的地,她激动地朝我们几位大喊,伸出颤抖的手,不停地指着前方。
我们三两个像是黑夜的潜伏者,在一片死寂中抬起了头,眼里泛着难以言表的光芒,有松懈也有喜悦。
“谢天谢地,我们终于可以歇一歇了”,司机小哥紧绷许久的神经根弦总算得到舒缓。
他比我们淡定,也许是经历多了这种场面,面对眼前这一切,眼里有坦然也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