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束畅快之际,突然发现我的右脚因为蹲在地上太久,僵麻了。
更糟糕的是,当我抬头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梁仕沅那张冷热不均的脸。
他眼眸正清冷不明地望向我,而此时我已经在夏季里三天没洗澡了,发丝与汗水黏稠地贴合一块儿,一身狼狈地站在他面前。
“好久不见”,我顾不得腿麻这件事,原地僵硬地站着,嘴角牵强地扯了一抹笑意,皮笑肉不笑地难看。
梁仕沅还没来得及同我打招呼,便被身后小跑进来的人打断了我们的对视。
“梁教授,在建工地工棚失联的 17 个人,都送过来了吗?”,当地救援队的副队长,在同梁仕沅订确认情况,脸部的阴霾持续不下。
“有 2 人遇难,当场没有生命特征,有 5 个人搜到送来了,剩下的还失联,搜救大队还在寻找”
梁仕沅同对方汇报着工作,视线不时地在我身上巡视一番,盯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那行,我带着小队错开,配合大队搜救,这里的伤员就拜托您和其他同事了”,领队的在同梁仕沅了解完大致情况,便毅然决然地头也不回地离开。
其实我巴不得赶紧逃离梁仕沅的视线范围,但很可惜我腿僵麻到不能动弹,只能佯装无事淡定,强行站立。
片刻之内,伤员陆续被送进救助站,场面热闹了起来,梁仕沅隐讳地瞧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走到我面前,我还以为相隔半年以上未见,他转性变得偏激,想要趁着这片混乱报复我短期内喜新厌旧,和别人好上了。
于是我下意识地伸手挡在自己的额头前,想要保护好自己,生怕被挨揍。
没想到来人在我面前站立不动,停顿了几秒后,便缓缓地在我面前蹲了下去,帮忙轻抬我的右小脚,揉了起来,语气冷清:“脚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