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久没见他了,自从项目完结后,前后至少也有小半年了吧,他这个人话少,清冷得很,但还是挺让人难忘的”,陈主任看了眼面前的饭菜,清汤寡水两把孤零零的青菜正躺在白米饭堆里,轻叹了一口气,眉头有了抹惆怅。
我都怀疑他想要叹气的对象不是那难以下咽的“猪饲料”,而是我。
从医院下班、过马路、到小区,平日里高频繁重复的短距离路程,今日对我来说,却显得冗长。
春天的尾巴,气温上升后,卖红薯的老爷爷便不再出来摆摊了。
大抵是潮热的天气里,几乎所有人都不喜欢滚烫的食物,先是需要等待,其次容易烫嘴起泡,最后还容易由内而外地引发燥热。
关于梁仕沅的消息,对我来说,就像是红薯般的存在。
初听时觉得不以为然,但会有后劲,连带着躁动的不安。
卢柏川给我发了短信,说等他开完会,来小区接我去吃晚餐。
小半年的时间里,他约过我不少次,我都想办法婉拒了。
但那日在医院,他抽空陪着我们体检,安慰小宝宝的观感,与他往日职场生意人的形象落差,确实有些动人。
甚至我开始能理解,为什么林欣当年选择徐良做丈夫,甚至冒着被徐良误解、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