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开心才是。”朱迪丝道。
“那很艰难,亲爱的,有太多的焦虑,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情绪,妈妈当年完全没有这些情绪吗?”
“特蕾莎小姐一直都比你好伺候得多,她从来不会胡思乱想。”朱迪丝道,“不过,她也出了一点其他的小状况。那天清晨有很大的雾,花园里的白玫瑰全开了。真遗憾,她不像你一样受不了花,她非要往她的发髻里编新鲜花朵,结果仪式才进行???到一半……”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花汁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流,像是一道绿色的伤疤。将军与太太都非常尴尬,安布罗斯爵士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有她一点都不在乎,在圣坛前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薇洛想着那个滑稽的场景,忍不住轻笑的同时,也忽然意识到这是不是也算一种隐秘的传承,她们都是非常叛逆的新娘。
喔,妈妈。
薇洛用嘴唇念出了这个名字,但没有发出声音。
在过去,她每次想到妈妈,心中总是有些悲伤,但从今天开始,她决定用更积极的方式面对她的回忆。毕竟,她也同样有着一个女儿,她爱她的女儿,就像妈妈爱她一样,就像外婆爱妈妈一样,这一切是如此美妙。
她的眼泪还是情不自禁地掉了出来。
“天呐,小姐。”朱迪丝叫道,“是我把你弄哭了吗?我就知道我不该多说,你可不能顶着通红的眼睛结婚,就好像是被谁逼着走上圣坛的一样。”
“不。”薇洛摇了摇头,“不会的,朱迪丝,我要和他结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真正逼迫我什么,我想和他结婚,就算我可能三天后就开始跟他吵架,五天后就开始想要带女儿离家出走,那也没有那么糟糕不是吗?”
她从十七岁时就开始期待她的婚礼,而现在,她终于觉得自己要结婚了。
她将离开这个房间,可能是永远的离开,她会变成一个已婚女人,拥有一个全新的头衔。她的心和胃在她体内进行了激烈的双人舞,她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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