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快乐的新娘应该如此。”她说。
“所以你真的要嫁给那个意大利人?”他说,“我至今都想不通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是通过了达弗林子爵吗?我当初其实挺喜欢达弗林,他是个很正派的小伙子,就是他的母亲可能不太好相处。”
他的话显示出他甚至都不愿意读她写的信。她没心思和他解释这些故事,也没心思与他闲聊一些有的没的,她只是问他:“你当初为什么要放弃我?我难道不是你的独生女儿吗?你连我的信都不能看一眼,我当时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你不怕我会穷困潦倒地死在街头吗?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硬?”
被她指责,安布罗斯爵士不禁皱起了眉,刚酝酿出来的那么一丁点柔情也瞬间就消散了。
“你也不曾考虑过你的家庭。你不管不顾地与人私奔了,就像个妓女一样,我们家族几百年来还从未出现这种丑闻,我的政敌会非常高兴能利用它大做文章。”
薇洛冷笑了一声:“那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祖辈也很懂得抹杀一个人的存在,爵士。”
在他的沉默中,薇洛慢慢地继续道:“我当时想过很多很多的情形,真的,但我从未想过你会对我这么残忍。原来我们做了二十年的父女,你竟然一点都不了解我,也不愿意去了解我。”
“我很抱歉。”他终于还是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我……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可事实上,这两年来我一直深深地悔恨着,我总是在思念你,还有苔丝,我梦见她恨我。你不知道当我得知你平安无事还准备结婚时我有多开心,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女儿。”
“我会幸福的。我想我丈夫确实爱我,我也爱他,我对我的婚姻寄予厚望,我想他会支持我的一切决定,如果他不想支持,我也可以甩掉他,像从前一样带着我的小女儿独立生活,你的狠心使我学会了坚强,爸爸。”
安布罗斯爵士愣住了:“女儿?”
“我们都很年轻。”薇洛道,“孩子是个难以避免的问题,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看看她。阿莱西奥的父亲去世了,你是她唯一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