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安摇头:“不…我的意思是,都看你的意愿,不管你去不去,都没关系,如果不想,我们就不去。”
他收拢揽在黎鹦腰间的手,将她抱得更紧,女孩成软乎乎的一小团,后脑柔柔靠上他的肩。
“可以呀。”
“…你愿意?”
“嗯,我觉得可以试试,听上去还蛮有趣的。”黎鹦捏住他的手背,摸摸不安颤动的掌骨,倒像是在安慰。
“可是……”
“叔叔。”黎鹦侧了侧身,膝盖压进男人腿间的沙发布料,双手上抬,抱住他的脖颈,脑袋凑上去蹭蹭,“你不想我去吗?”
怎么好像,他比她这个当事人更不情愿呢。
“我怕你受伤。”周聿安爱怜地摸摸她后脑,将小女孩收进臂弯。
“不会的,有叔叔在呢,你会保护我的。”黎鹦在她胸膛上抬起脸,黑而亮的眼睛里是信赖和依恋。
她已经很好很好了。
周聿安被她吸引,低头,亲了亲她漂亮的眼尾。
黎鹦很想知道,他们的方法究竟能不能把她“治好”,结果的评判标准又是什么,她需要感知到什么,做到哪一步,才算是被“治好”了呢?
入冬,桐大的路上树叶枯黄,黎鹦在教室自习,能看见白雾凝结的玻璃上朦胧映出她的影子,浅绿的羊绒围巾,周聿安今早给她围上的,挡住左侧一颗浅粉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