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鹦会“哎呀”地抱怨,讨厌他的突如其来,却也会乖巧包容地仰头,攀住他的后颈。
要用厮磨的唇瓣、缠绕的呼吸、交换的津液来证明,她在他身边。
黎鹦从不吝啬这些。
但半夜晚上迷糊醒来,看见昏沉夜色里坐在床头沉默注视自己的人时,黎鹦承认,她着实有些被吓到了。
“叔叔,你在想怎么杀掉我吗?”
周聿安的表情瞬间空白,然后是记忆回笼的小心翼翼,他俯身,干燥暖热的掌心裹紧她的手背,亲密到声音的传递带动两人皮肤一起震颤。
“怎么…会,我怎么会想这种事,我只是、只是想看着你。”
黎鹦困得迷糊,朝他的方向缩了缩,连带着怀里的一团被子一起圆滚滚缩进他怀里,瓮声瓮气作答。
“可是很吓人诶。”
“……吓到你了吗?”
“嗯。”黎鹦从乱糟糟的被子里找到自己的手,伸过去抱周聿安的腰,“你好像鬼哦叔叔,大半夜的不睡觉一直盯着我,好可怕。”
怀里的人只有一小团,头发乱却没有缠在一起,是他精心养护的结果,周聿安帮她理顺重新扎好,心软成同样的一小团,贴在她的身边。
“对不起。”
“别道歉啦叔叔,你快躺下来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