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以为我听不懂,但我都能听明白,他说我脑袋里有一块地方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我没办法感知到正常的情绪,比如说……喜欢、和爱。”
所以从那时候起,她就学会了观察周围的人来伪装自己,甚至后面妈妈一度以为,她已经“正常”了。
深夜咖啡店很空寂,只有苦涩沉闷的味道漂浮在空气中,让人的精神都霎时清醒几分。
文曼面对着对面少女真诚疑惑的目光,头一次生出一种,也许是他们错了的感觉。
“不,或许你没有不正常。”
黎鹦歪歪头:“什么意思?”
“正常这种东西,不也是人为定义的吗?”文曼突然轻笑了一声,“非要说的话,我觉得你要比大多数人正常得多。”
又没有杀人放火危害社会,怎么就要上升到“不正常”的高度了呢?
哪怕有危险,那也只是潜在的,没人有资格用还没发生过的事情给她定罪。
虽然她好像也已经在法律边缘横跳着做过不少了,但是……去他爸的呢。
文曼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发笑,她觉得自己或许是被周聿安传染了,几乎快要坚信“她什么都没做错”了。
黎鹦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只是快要被那些“正常啊不正常啊”的话题绕晕了:“我不太懂。”
文曼慢慢收住笑:“这个问题,或许你和聿安讨论更好。”
黎鹦张张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