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的惶恐和无措至今都还残留在她的心中,时至今日芙宁娜依旧想不明白,为何谕示裁定枢机会将惩罚判定为“死刑”。
明明,在此之前的最高惩罚也不过是关入梅洛彼得堡的无期关押。
为何,为何偏偏轮到菲恩的时候,就被宣判为死刑?
难道方才杠杆的缓慢落下并非她所推测的“神性一面的怜悯”,而是祂在试图扭转这个审判的结果吗?
芙宁娜惊惧的呆愣在了原地,而将她从呆愣中惊醒的,是几乎要将整个欧比克莱歌剧院的屋顶都掀翻的欢呼雀跃之声。
她茫然地抬头环顾四周。
欧比克莱歌剧院内,无论贵族还是平民,无论男女老少,在看到那个宣判结果的瞬间,齐齐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而她的迟疑与沉默也尽数被解读成了对子民的怜悯和慈爱即便,对方是罪该万死的暴君。
“水神冕下!您的仁慈无需像这种人倾泻!”
“水神冕下,您看到了吗?!这个人再也无法迫害您了!”
“冕下!宣判吧!这样的暴君就该下地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