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五年前,当今的这位神王还未曾出生吧?”
“是啊,他没有出生,可他的父亲母亲却和白淞之围有关。”
雀斑同事再度瞅瞅四周,以极小极小的声音嘀咕道:
“这也是从贵族们口中传出来的消息,据说兰道夫神王乃是蕾蒂西娅·兰道夫小姐和人私奔后诞下的贵族和平民的混血,而当年兰道夫神王的母亲,就是私奔到了白淞镇,成为这里的一员。”
“更有传言称,当年白淞之围发生的时候,正是他那低贱的下等人父亲出卖了白淞镇,才让枫丹廷的围剿进行得尤为顺利。”
“可以说,兰道夫神王能够安稳出生,本身就是建立在白淞镇人的骨血上的……如今十五年过去了,白淞镇好不容易再度繁荣起来,但凡他还有一点良心……不说优待白淞镇吧,起码不能继续祸害这里吧!”
越说越气的雀斑青年忍不住攥紧了拳头,狠狠共情了不久前才被自己征收税款的白淞镇人,心头对当今这位神王的不满可谓是越发强烈:
“那维莱特,你别告诉我,你还觉得兰道夫神王是个好的君主!”
那维莱特客观公正且一针见血:“既然不满他的人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们不堂堂正正走到他的面前去,对他说一声不呢?”
这也是他难以理解的地方。
在复律庭的这一个月,伴随着税款的征收,他走过了枫丹的绝大部分土地,见识到了上至贵族,下至平民的形形色色的枫丹人。
而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抑或作为他的同事的复律庭税务司工作人员,谈论起枫丹的这些新神王和他的新税法,没有一个不咬牙切齿的。
做人能做到这种近乎全民公敌的程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还挺厉害的。
当然,无论其他人说什么,那维莱特的心中都秉持着属于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