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对于自己的问题:“上校这是又有情况吗?”不置可否,没有否认就代表八九不离十了。
可对于接下来的感叹:“上帝保佑,让这新女人死心塌地跟着他吧。”
汉斯却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
“也不算是….新….女人。”汉斯眼神复杂,憋了半天,给卢卡斯扔下这句奇怪的话,就抱着文件上楼去了。
等等!不算是新女人,难道还是旧女人?
这真….真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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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秦秀苓和丈夫葛力夏第四次从布鲁塞尔来巴黎,而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拜见冯法肯豪森将军,说服他干涉一项关于纳粹对比利时抵抗分子的死刑判决.
这位帝国驻比利时和法国北部总督曾是德国驻华军事顾问团的最后一任团长,他对中国在抗战初期的军事贡献颇多。
作为一个普鲁士容克贵族,法肯豪森对纳粹和希特勒这个“波西米亚下士”的军事扩张政策并没有抱多少好感,对中国也抱有同情。他与党卫军和盖世太保并不亲近,在法语占领区也一直实施比较温和的治理。
而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让一个中国女人鼓起勇气去劝说一位德国上将,最紧要的一层关系是:他也是秦秀苓的堂兄秦柏伦的至交。
火车是下午到的,而在明天的拜访之前,今晚她打算带着丈夫去圣马丁街找在巴黎认识的新朋友,温文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