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疑惑,但转头就抛之脑后去搞自己的计划了。
不过这个计划实施嘛……
瞥了眼左手边被绢帕压住的衣袖——五分钟前沏茶不小心沾湿了一小角,被昭蘅拉过去擦干之后就一直没变过位置了。
右手倒是什么都没有,但咱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茳无愆一坐下来,脱下的外套恰好盖住她的下摆衣角。
再面对眼前这个棋局时,她也是一声不敢吭啊。
她看不太懂,但光凭落子气势,两个人明显是把对方当霓虹人下了。
棋子落盘声脆闷交错,每次都是不卡死对方不罢休。
每到这个时候,谢一就会反思自己。
“友谊”的意思其实是友尽到此谊游的意思吗?
而两人间没有谁少赢谁多输的说法,莫名就形成了一种很微妙的平衡。
看似互相留颜面,实则谁都没给谁留余地。
其实她也试着维系了一下。
比如在两人又一次互相堵住对方后,她趁着他们抬头的间隙轻叹:
“看你俩下棋,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咔哒”一声,茳无愆掌心的黑子滚落棋盘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