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处,白灼立在阶前。那总是神采飞扬的少年郎,此刻眼尾却泛着红。
“咋了?”
不怪谢一这么问。
毕竟作为父母亲都是彼此初恋,又是门当户对的家族,大哥是皇帝心腹,二哥云游四海是着名游医,即便排行最末,他自己也是试炼夺魁的人物。
这般背景,三更半夜红着眼眶立在门前,他能有什么原生家庭的痛要倾诉?总不能是什么白月光出国文学吧。
甩开脑中杂念,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偏见待人。
就算是这样,说不定他也有些不为人知的伤痛呢?
这么想着,整了整表情,作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我可以听你诉说原生家庭的痛,但听完我要做什么你也要知道。”
白灼闻言一怔,倏地笑开。抬手解下束发的赤绸,墨发在月下散作流泉。
他浑不在意,执起她的手腕,将赤绸徐徐缠绕而上,笑音轻软:"姐姐,最值钱的都给你了,能多容我说几句么?"
谢一瞥见绸面上随褶皱游走的火焰纹,眉梢一挑,按住他欲打结的手指。
“不收器物抵押哈。”
送走白灼后,她转身想去后厨施个清洁术,到了地方却只看见一片光秃秃的草皮。
???
她像个绝望老实的流浪汉一样,呆愣愣站在原地半天蹦出一句: